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壓住賀蘭萱兒,眉頭緊緊蹙起,莫名其妙地問道,“萱兒,人為什麽會變?”

“啊?”賀蘭萱兒聽得一頭霧水。

百裏辰繼續道,“白天時,我去了麗如那兒。”

賀蘭萱兒酸溜溜地“嗯”了一聲,牙關咬得緊緊的,她怕一開口便要罵人!

百裏辰接著道,“我本想安慰麗如幾句,她卻突然問我,是不是一年後就會廢黜你,改立她為太子妃。”

賀蘭萱兒深吸一口氣,咬著牙說道,“她倒是心急!”

百裏辰嘆氣,“重點不是這個!”

“不是這個,那是什麽?”

“重點是,母後跟你父汗的一年之約,麗如怎麽會知道?這件事,你還告訴過誰?”

“除了你,我誰也沒說!”

“這麽絕密的事,她都知道,我還真是小瞧了她------------”百裏辰自嘲地笑笑,“我一直以為,她很單純,沒有心計,什麽都不在乎,傻得可愛------------難道是我錯了?”

看著百裏辰失望的樣子,賀蘭萱兒心裏竟有些莫名的雀躍,是的,雀躍,是因為麗良媛很可能要失寵嗎?所以她幸災樂禍?嗯----------嗯,這樣貌似不好!

於是,賀蘭萱兒努力摒棄幸災樂禍的心情,設法安慰百裏辰,“愛一個人,怎麽可能什麽都不在乎?如果有得選擇,誰願意跟別人共享夫君,做低人一等的妾室?”

百裏辰沈默不語,良久才問道,“那你呢?”

“我?”賀蘭萱兒頓了半晌,輕彎了彎唇角,小小地放飛了一下夢想,“我當然也不願意跟別人分享你-------------”

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表明心跡,反正百裏辰聽著很是受用,低下頭去,唇貼上她的臉頰,把她抱在懷裏,什麽都沒說,只是把她抱得很緊很緊-------------

賀蘭萱兒任由他抱著,輕輕說了句,“你也別太難過。”

百裏辰楞了一下,接著笑了,“你在安慰我?”

賀蘭萱兒一挑眉毛,“我看你好像挺難過的。”

百裏辰苦笑,他倒不是難過,他只是失望,他對麗如素來不薄,很是愛重她的純真可愛,也喜歡她稚嫩甜美的笑容,就算在萱兒嫁過來的當天,她哭過鬧過,他也只當她是發發小脾氣,沒放在心上,但今天,她卻非逼著他承諾廢棄萱兒,甚至賜死萱兒,那種咄咄逼人的專橫兇恣,讓他覺得後背發涼。難道說,不管再好的女孩,一旦進了宮,都會變成這樣?

那麽,萱兒也會變嗎?

看著懷裏熟睡的賀蘭萱兒,聽著她平穩悠長的呼吸,他不自覺地露出了寵溺的笑容,吻了吻她的額頭,再一路向下,雙唇輕輕貼上她的唇-------------

整個晚上,百裏辰都很忙,忙著偷香。當然了,賀蘭萱兒是不知道的,她睡得很沈,還做了夢,在夢裏,她好像回到了賀蘭,茫茫的草原上,古老的歌聲悠揚悅耳,一位身披銀甲的武士,騎著駿馬向她奔來,他的身影魁梧挺拔,支撐在天地之間,燦爛的陽光勾畫出他的輪廓,越來越清晰,他邀請她坐上他的駿馬,要帶她到天涯海角,去看東海浩瀚,大漠孤煙,西蜀旖旎,江南煙雨。她迎上前去,歡欣地向他伸出了手,想看清他的容貌,偏偏在這時,夢醒了。

她揉了揉眼睛,扭過頭去,百裏辰竟沒去早朝,是還沒到時間嗎?

她微笑著,伸出手,以指尖輕撫他酣睡的容顏,他睡著的時候,竟像個小孩子,眉目依然俊美,長長的睫毛覆在下眼瞼上,漂亮極了,唇角緊緊抿著,像是在跟誰生氣,好可愛-----------要死了,看著看著,小心肝撲通撲通地劇跳,身體的溫度也跟著上升,仿若飲過醇酒,有點要醉的感覺。

她竊笑著在他臉頰上輕吻了一下,他仍然閉著眼睛,唇角卻勾出一抹極淡的笑意,忽然鉤住她的腰肢,翻身將她壓在身下,唇覆上她的唇瓣,盡情地吮·吻,溫厚的手掌隔著一層薄薄的絲衣,輕輕地撫·摸著她的身體,最後毫不客氣地將手探入衣內,直接觸上她柔嫩的肌膚------------

“萱兒-----------”他的唇落在她的耳垂,輕輕貼上她的耳畔,喉結輕動,語聲低啞溫柔,“我好像是----------喜歡上你了。”

“好像是?”

賀蘭萱兒的臉色有那麽一瞬間的蒼白,猛然一推,將他推開,整好衣裳,一個人起身下床,坐到銅鏡前,不去理他----------哪有人表白時,用“好像”,“仿佛”這類詞的?你沒想好就不要說好不好?多討厭!

作者有話要說:新鮮出爐的新坑啊,軟嫩香滑,甜美肉多!大家撒個花,收藏收藏吧(^o^)/~

18姐的情人很特別哦~

“你怎麽了?”百裏辰也跟著她下了床,站在她身後,頗感無辜,“我又惹你生氣了?”

“沒有!”賀蘭萱兒壓下心頭莫名的煩躁,反問他,“你今天不去早朝嗎?”

“母後讓我休息兩天,多陪陪你。”百裏辰俯身吻了吻她的臉蛋,笑道,“一會兒我們去昭陽殿給母後請安,舅母和嫣兒表妹也在,你正好見見他們。”

慕容嫣,是皇後的遠房侄女,有多遠,卻不好說了。據說,她自幼父母雙亡,無依無靠,恰巧皇後的哥哥,也就是相國慕容晉,他與夫人成婚多年,卻膝下無子,於是便把嫣兒收為了義女,養在身邊。

賀蘭萱兒隨口答應了,找了根簪子將長發在腦後綰了個髻,這才喚了人進來侍候梳洗。

兩人打扮妥當,用過了早膳,才一起往昭陽殿走去。

出了東宮,賀蘭萱兒一路不語,面無表情地板著臉,百裏辰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,冷不防拉住她的手,“萱兒,我有話要說-------------”

“什麽話?”賀蘭萱兒瞪著他。

百裏辰從沒這麽吞吞吐吐過,也從沒這麽緊張過,更從沒向女人表白過,這是他的第一次,很認真的第一次!

“不管你想不想聽,也不管你相不相信,我都要再說一次給你聽,我--------------”

他剛要說出最關鍵的三個字,賀蘭萱兒的註意力卻被前方一對人影吸引住了,食指突然豎於唇前,做了個讓他噤聲的動作,又扯了扯他的衣袖,“你看那裏-------------”

百裏辰順著她的目光看去,就見百裏柔嘉從昭陽殿走出,一路笑如銀鈴,歡悅裏透著幸福,帶著夏日驕陽似的生氣,連說帶比劃,而跟在她身邊的慧明禪師則是面帶微笑用心傾聽。微風拂過,慧明禪師輕輕擡手,摘下飄落在百裏柔嘉發髻上的花瓣,也不知說了句什麽,百裏柔嘉臉上頓時散開紅暈,巧笑倩兮,明眸盼兮,令滿樹春花也黯然失色。

百裏辰和賀蘭萱兒驚得下巴都掉了,高貴恬靜的百裏柔嘉,竟然也會羞得臉紅?

賀蘭萱兒輕輕用手肘碰了碰百裏辰,“看到了嗎?”

百裏辰點頭表示看到,楞楞地道,“昨天就聽母後說了,慧明和尚會進宮來送佛經。”

“我不是說這個!”賀蘭萱兒瞪了他一眼,狠拍了下他的頭頂,“我是說,你看沒看見你姐姐在對和尚笑,還臉紅了!”

百裏辰揉了揉頭頂,有一會兒沒說話,良久才道,“姐小時候身體不好,脾氣也不好,還偏食,不肯好好吃東西,瘦得皮包骨頭,後來還得了一場大病,各種奇異靈藥都治不好,眼看就要斷氣了,母後很傷心,也跟著病倒了。就在那時,慧明和尚進了宮,也不知他用了什麽法子,竟醫好了姐。至那以後,姐對慧明和尚就有一種特別的依賴,一年裏頭,倒有大半時間待在法華寺-------------難道說,姐真對和尚動了心?不可能啊,和尚長得是不錯,但年紀也太大了!”他上回說,百裏柔嘉喜歡上慧明和尚了,不過是嘴賤胡說的,不會真應了他的烏鴉嘴吧?

“你懂什麽?這個年紀的男人,既有豐富的人生閱歷,又有無限的成熟魅力,最容易吸引住女人了!”賀蘭萱兒一副懂行的樣子,“就像父皇,英武不凡,事業有成,感情專一,天下第一,任何女人都會動心的!”

百裏辰無端地打了個冷戰,瞄著她的臉道,“你說的這人,好像是你男人的親爹,麻煩你能不能不要用這麽向往的眼神?看著真變·態!”

賀蘭萱兒笑了笑,“我只是覺得,父皇對母後的情義十分難得,一生一世一雙人,多好,多令人羨慕。”

“一生一世一雙人?”

百裏辰念叨著這句話半天,賀蘭萱兒卻轉開了話題,“你說,要是長公主真喜歡上了和尚,父皇母後會同意嗎?”

“當然不會同意!”百裏辰滿臉菜色,兩道好看的長眉擰至一處,“姐可是父皇的掌上明珠,父皇最寶貝她,怎麽可能讓她嫁個中年和尚?”

“也對。”賀蘭萱兒呆呆地點了點頭。

“所以!”百裏辰捏了捏拳頭,“我得找他們談談!”

“餵!”賀蘭萱兒急忙伸手抓住他,“你別沖動,等搞清楚了再說!你現在沖過去,長公主一定跟你急!”

百裏辰想想也是,而且也不宜在昭陽殿談這事,要是讓母後知道了,可不好!

於是,他放棄了上前質問的念頭,拉著賀蘭萱兒往殿裏走去,經過百裏柔嘉和慧明禪師身邊時,也沒打算打招呼,但慧明禪師卻行了一禮,喚了一聲,“太子殿下。”

人家既然點了名,百裏辰也只能停下了腳步,哼了一聲,“怎樣,禪師有何指教?”

賀蘭萱兒立刻送上一個白眼,人家禪師跟你打個招呼而已,你還指望人家“指教”你什麽?

好在,慧明禪師也不介意百裏辰的態度,寒暄了幾句,便告辭出宮了。

待他離開,百裏柔嘉便又恢覆了一貫的淡然神色,看不出任何異樣,只緩緩道,“母後正等著你們,快進去吧!”

兩人走進昭陽殿,裏面正熱鬧著,三個女人正一人拎著一張畫像欣賞著,慕容玄帶著微微的笑容,站在一旁,瞧見他們進來,忙欠身見禮。

皇後也擱下了畫像,眉開眼笑地拉著賀蘭萱兒,問道,“你的腳可好些了?”

“回母後,已經好了。”賀蘭萱兒溫順乖巧地笑笑。

皇後點了點頭,又指著一位四十多歲的婦人向她道,“萱兒,這位就是你的舅母。”

賀蘭萱兒忙道,“萱兒見過舅母。”

相國夫人顏氏,有著一張小巧精致的面龐,慈眉善目,垂髻雲鬢,碧玉釵環,映著鬢間的斑白,整個人沈靜得很,看著賀蘭萱兒,也只是微微一笑,並無多話。倒是她身邊明眸皓齒的少女,臉上笑得甜甜的,調皮地眨了眨眼,向賀蘭萱兒微微一福,“嫣兒見過嫂嫂。”

賀蘭萱兒也朝她笑了笑,這時,皇後才將百裏辰也招至身邊,“皇兒,母後跟你舅母正為昌王挑選王妃,你和萱兒也幫著看看,定要選出最好的!”

百裏辰滿口答應了,隨手拿了一卷畫像,徐徐展開,眼睛頓時一亮,笑道,“母後,這個好,珠圓玉潤的,一看就是福相呢!”

慕容嫣一時好奇,湊過去一看,不由得嗤笑出聲,“太子哥哥,她比我家廚娘還胖呢!”

“胖有什麽不好?”百裏辰嘟囔了一句,又展開了另一卷畫像,眼睛又是一亮,“這個是真好啊!相貌相當----------特別-----------非常-----------總之就是驚艷!”

瞧他那樣子,又不是他選妃,他興奮什麽?一見女人的畫像,就像是蒼蠅見著屎!賀蘭萱兒橫了他一眼,也湊過去看了看,這一看不打緊,差點笑噴了!

她今天才知道,原來,“驚艷”這個詞不光可以用在美人身上,也可以用在長相很是提神的“女鐘馗”身上!

就在眾人對著畫像評頭論足,說得熱鬧之時,主角慕容玄躊躇了良久,看了賀蘭萱兒半天,臉上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,終於向皇後道,“姨娘,我心裏早已經有人了,所以-----------還不想納妃。”

聽到這番話,殿裏的人都呆滯了一下,除了賀蘭萱兒,她皺皺眉,望向慕容玄。慕容玄也正望著她,現出個純良無害的笑容,卻又飽含深意。

見他不似開玩笑的模樣,皇後便問道,“你有喜歡的人?怎麽從沒聽你提過?”

慕容玄笑了笑,“姨娘可還記得,我十二歲那年離家出走的事?”

皇後點頭,“當年你還年幼,說錯了話,被你舅父斥責了幾句,你便賭氣偷偷跑出了宮,我派人找了你數月,才在塞外找到你,將你帶了回來。”

慕容玄淡笑,“在宮外的那段日子,當真是驚險,最要命的一次,竟被狼群包圍,差點就成了狼嘴裏的美食,幸虧一個少女救了我,原以為不會再遇見她,但偏偏又遇見了------------姨娘,我此生非她不娶!”

皇後笑笑,“這好辦,姨娘為你做主,你告訴姨娘,她是誰,姨娘下旨賜婚就是了!”

慕容玄又笑了笑,當即扔出一顆炸彈,“現在還不行,姨娘不知,她是有夫君的!”

殿裏頓時一片沈寂,靜得連呼吸聲都聽不見。

皇後和顏氏對視一眼,頭一次發現對方的嘴巴居然可以張得那麽大!

不說堂堂親王愛上有夫之婦會招致天下人的恥笑,就說再嫁之女這樣的身份,就算給慕容玄做妾室也是不夠格的,了不起收房,已經很給面子了!

當然,這都是後話,關鍵是,人家女孩願不願意改嫁?總不能強搶良家婦女為妃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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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小叔的“豪言壯語”

震驚過後,皇後問那女孩是誰?慕容玄卻打死也不肯說了,只讓皇後放心,他一定會讓那女孩心甘情願地改嫁!

皇後只是嘆氣,久久無言。

賀蘭萱兒卻聽得心裏一陣一陣地發楞------------任何言語都不能形容她現在的心情了,此時此刻,她真有一種想拔光自己頭發的沖動,但腦中的一些片段卻越來越清晰,她終於想起來了,她的確曾救過一個被狼群包圍的少年!

但已經是那麽久以前的事了,她哪還記得那少年的相貌?她只記得,當時,那少年被狼群包圍,她為了讓那少年有機會逃跑,便用刀劃傷了自己的小腿,用血腥味引開了狼群,直到今天,她小腿上還留著一道疤痕-------------

想到這兒,她恍然一驚,上次慕容玄摸她小腿,難道就是為了找這道傷疤,好證實她的身份?

現在證實了,他又想幹嘛?以身相許?非她不娶?有沒有搞錯!他們是叔嫂關系,他跟皇後說這樣的“豪言壯語”,會讓她聯想到奸·夫淫·婦的!

不行,她還是要找機會跟他談談,一定要讓他死心才行!

……

“萱兒,你也要多吃些補品,快些把身子養好,知道嗎?”

“啊?”正在出神的賀蘭萱兒突然被點到名,一臉茫然地望向皇後,這才發現,大家已經換了話題,好像是在說她,但說了什麽,她沒註意聽!

顏氏在一旁笑道,“娘娘,這種事,萱兒自然是要裝傻的,女孩子害羞嘛。”

慕容嫣也一聲輕笑,捂著嘴,促狹地望著賀蘭萱兒和百裏辰。

賀蘭萱兒呆了呆,害什麽羞?他們說的都是什麽東東?百裏辰卻呵呵地笑著,煞有介事地說道,“母後放心,我們會努力讓您早點抱上孫子的!”

賀蘭萱兒終於搞清楚了問題,小臉霎時間變得通紅,百裏辰握住她的手,在她耳邊輕聲道,“一會兒回去,我們就努力造人,好不好?”

賀蘭萱兒已羞得說不出話來,連踢了百裏辰好幾腳,踢得他齜牙咧嘴的,卻還在呵呵笑著,一副受·虐狂的樣子!

回到東宮,兩人進了前殿,賀蘭萱兒在桌前坐下,給自己倒了杯茶,百裏辰在她身邊坐下,忽然問出一句,“你說,昌王喜歡的是誰?還非那人不娶,這小子是來真的!”

賀蘭萱兒正喝著茶,差點被口中的茶水嗆死,沒好氣道,“他喜歡誰,關我什麽事?別來問我!”

“你到底是不是女人?對這種事都不好奇?”百裏辰連忙伸手幫她順氣,並趁機在她胸前吃豆腐!

賀蘭萱兒白他一眼,“我不是女人,所以你別碰我!”

百裏辰奸笑兩聲,“我不信,我要驗驗看!”

“你想幹嘛?”賀蘭萱兒有點緊張,紅著臉擰了他一把,站起來就走!

百裏辰壞笑一下,將她拉了回來,伸手抱住她,擡起她的下頜,雙唇便印了下去,她抵在他胸前的小手不知不覺地滑下,回抱住他,忙亂地回應著他-------------

濕熱的吮吻延向她嫩白的脖頸,炙熱的氣息像是燃燒著的火苗,燃遍她的全身,他大手一揮,將桌上的茶盞推掉,細瓷碎落在地,茶香四散開來--------------

他一件件脫下她的衣裳,猛地將她翻過去,壓在桌上,她沒什麽準備,輕喘著,有些驚慌地道,“別,別在這兒,外面還有奴才------------”

他俯□,輕咬著她的耳朵,呼吸急促起來,“管不了了,我好想要你------------”說著,不容她拒絕,解開自己的下裳,從後面沖入了她的身體,用最原始的律·動,最溫柔的纏·綿,向她表白心底的愛意!

此時此刻,造人最重要,誰還要管百裏柔嘉想嫁誰,慕容玄想娶誰!

許久,百裏辰將衣裳淩亂的賀蘭萱兒抱回了寢殿,反腳將門踢上,將她輕放榻上,扯開她衣裳,滿意地看著密布在凝脂肌膚上的紅紫吻痕,唇溫柔地停駐在她的唇上,含住她的唇瓣,輕柔地吻著,兩人臉兒貼著臉兒,目光含情,亂了心跳,竟都有些癡了,他的手仍不老實地覆在她胸前的豐盈,輕輕撫·弄,盡情把·玩,撫·摸著她狂野的心跳,引·誘著她繼續應戰-------------

卻在這時,殿外突然傳來小包子倉皇的聲音,“殿下,出事了!錦良娣-------------死了!”

“什麽?”百裏辰乍一下還沒反應過來,忙穿好衣裳,打開了殿門。

小包子因害怕,語調也有些不穩,“回殿下,是,是錦良娣死了!屍身飄浮在太液池裏,被玉良娣發現,命宮人打撈了上來!您快去看看吧-------------”

他話還沒說完,百裏辰已沖了出去!

賀蘭萱兒也匆忙穿上衣裳,綰好頭發,跟了過去!雖然她與錦良娣絕稱不上好姐妹,但昨天還陪她一起用膳,有說有笑的大活人,今天卻浮屍在了太液池裏,這實在讓她不能接受!

兩人趕到太液池時,皇後已命人將錦良娣的屍身擡走,玉良娣臉色煞白地站在皇後身邊,身子抖如篩糠。

皇後見到百裏辰和賀蘭萱兒,什麽也沒說,只命兩人隨她返回昭陽殿。

到了昭陽殿,皇後坐到主位上,屏退了奴才,看向玉良娣,“說吧,到底怎麽回事?”

玉良娣躬身跪下,似乎有些受驚過度,哆嗦著雙唇,淚流滿面道,“回母後,昨夜錦妹妹沒回自己寢殿休息,她身邊的宮女小翠便以為她宿在了我那兒,母後是知道的,太子殿下並不時常寵·幸我們姐妹,平日裏,為打發時間,我們便常約在一起,聊聊天,打個葉子牌什麽的,偶爾晚了,錦妹妹便留在我那兒過夜,但昨夜,卻是沒有-------------”

“玉良娣!”皇後不耐煩地喝了一聲,“說重點!”

玉良娣道了一聲“是”,接著道,“後來,我跟小翠便一起去找錦妹妹,路過太液池時,遠遠的就看見有東西在池面飄著,卻模模糊糊的,看不真切是什麽東西,母後是知道的,先帝爺在時,為使太液池景色優美,便在池子裏種了許多水芙蓉,又建了小島什麽的,有這些東西擋著,自然就看不真切了--------------”

賀蘭萱兒在一旁聽著,忍不住翻了個白眼,這個玉良娣說話真讓人著急,說了半天,全是廢話!

“再後來,我便讓小翠去找了人來,將那東西打撈了上來,這才發現,竟是錦妹妹!”說到這,玉良娣開始哭了起來,“可憐的錦妹妹,把她撈上來時,她還睜著眼睛,死不瞑目啊------------母後,您千萬要為錦妹妹做主,查出是誰害了她!”

“行了,別哭了!”

皇後有些頭痛,將身子靠在椅上,微一沈吟,喚了元寶公公進殿,命元寶公公將小翠帶過來問話!

小翠是隨錦良娣嫁進宮的陪嫁丫頭,算是錦良娣身邊的第一號心腹了!

一進到殿裏,小翠便跪了下去,聲音怯怯的,有些輕顫,“奴婢參加皇後娘娘,太子殿下,太子妃殿下。”

皇後微瞇著眼睛看著她,“我問你,昨天,你家主子都見了誰?”

小翠咬了咬下唇,“主子中午陪太子妃殿下用了午膳,晚上時,便一個人出去了,不讓奴婢跟著------------”

“那你知道,你家主子是去見誰嗎?”

“知道。”小翠蒼白著臉,顫聲道,“主子是去見麗良媛身邊的小菊,主子跟麗良媛一向不睦,便收買了小菊,想要找出麗良媛的把柄-----------”

聽了這話,百裏辰顯得有些吃驚,他沒想到,事情會牽扯到麗良媛身上!

更讓他吃驚的是,皇後命傳召小菊,元寶公公卻回來稟報,小菊失蹤了!

不過,在小菊屋裏卻找到了一樣東西!

元寶公公將那東西擱在托盤裏,呈給大家看-----------是一片剪成小人形狀的布塊,上面雖沒寫著誰的名字或生辰八字,但卻紮著許多銀針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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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誰陷害了誰?

這種東西,這種造型,任誰都覺得,應該是某人進行咒術的專用之物!

眾人頓時變了臉色,正看著,就見麗良媛走了進來,錦良娣突然死了,先前元寶公公又到她那裏去找小菊,好像是錦良娣的死跟小菊有關,出了這麽大的事,她自然是要露個面的!

給皇後行了跪拜之禮後,她一擡眼,便看見了托盤裏的那個布片小人兒,嚇得她臉都綠了!那不是她用來詛咒賀蘭萱兒的小人兒嗎?今早上,她還用鞋子砸了幾百下,砸完了,心裏又有些害怕,怕被別人發現!在宮裏,不知有多少雙眼睛滿含妒忌地盯著她,窗外,屋頂,到處都是眼睛,哎,誰讓她是太子最喜歡的女人呢?為了不讓人抓到自己的把柄,她最終喚來了小菊,命小菊將布片小人兒燒了,誰知,小菊這死丫頭一去就再也沒回來,也不知死哪兒去了!

另一邊,賀蘭萱兒拿起那布片小人兒看了半天,就覺得挺眼熟的,於是,擡頭看向元寶公公,“公公,上回在昭陽殿,你拿了件衣裳給我換,好像也是這種海棠色的雲緞!”

經她一提醒,元寶公公也認出來了,這布料的確是今年新貢的錦繡雲緞,尚宮局裁成新衣後,呈到了昭陽殿,皇後選了兩件素淡的,餘下的便命他送到東宮,賜給太子妃及各良娣良媛。當時,恰巧太子和太子妃來給皇後請安,太子妃的衣裳臟了,太子便讓他找件幹凈的衣裳給太子妃換上,於是,他便選了件海棠色的雲裳呈給太子妃-------------

“元寶。”皇後疑惑道,“太子妃說的可是真的?”

元寶公公忙道,“回娘娘,是真的,這布料的確是今年的新貢,顏色花紋跟奴才呈給太子妃殿下的雲裳一摸一樣!”

眾人震驚不已,目光全聚在了賀蘭萱兒身上,賀蘭萱兒也有些震驚,她就說不對勁麽!今早讓奶娘找這件衣裳給她穿,奶娘找了半天也沒找到,原來,是讓人偷去施咒了!

皇後的神情又驚又怒,揚聲道,“元寶,立刻帶人搜宮,務必將小菊找出來!活要見人,死要見屍!”

元寶公公忙不疊去了,玉良娣卻道,“母後,依我看,小菊一個宮女,可沒膽子詛咒主子,這布片小人兒恐怕是-------------”

玉良娣的話還沒說完,麗良媛便心跳若鼓,方寸大亂,腿一軟,伏地,連連道,“母後,不是我!不是我-------------”

玉良娣又笑道,“麗妹妹這是怎麽了?我又沒說是你,你倒急著喊冤了!”

麗良媛猛地住口,看著玉良娣笑吟吟地望著她,一副看好戲的模樣,氣得她臉色發白,咬著嘴唇更緊張了,最終,她將目光轉向了百裏辰,指望著百裏辰幫她說幾句話!

但還沒等百裏辰開口,元寶公公便折返回來了,還真讓他找到了小菊,不是屍體,是活人!

這丫頭早上奉麗良媛之命燒毀布片小人兒,她回到自己屋子,剛要點火又住手了,她是想,要是把這布片小人兒交給錦良娣,定會得到許多的賞賜,這回,想不發財都難了!當然,那時的她還不知道,錦良娣已經死了,屍體正在太液池裏漂著呢!她得意的藏好小人兒,剛轉身,就覺得頸上一痛,接著眼前一黑,暈了過去!醒來時,她驚奇地發現,自己竟躺在昭陽殿的某個角落裏,她迷迷糊糊地站起來,正揉著脖子詛咒出手打她的人,就撞見了正準備去搜宮的元寶公公,然後,她就被押進了大殿-------------

麗良媛一見她,便先聲奪人,“大膽賤婢,竟敢詛咒太子妃,來人,將她拖出去打死了算完!”

她話音剛落,便有小太監上前,七手八腳地將小菊往外拖去!

侍立在皇後身邊的元寶公公卻突然大聲喝了一句,“放肆!”

於是,那幾個小太監又連忙松了手,後退了幾步,小菊癱軟在地上,嚇得有些發懵,只知道流淚,完全搞不清楚狀況,怎麽成了她詛咒太子妃了?現在到底是什麽狀況?

皇後面寒如霜,命元寶公公將那布片小人兒扔到了小菊跟前,問道,“這東西可是你的?”

小菊的眼淚繼續往下流,瞄了瞄麗良媛,顫聲道,“回娘娘,這東西------------這東西是我家良媛的!”

一聽這話,麗良媛立刻大哭,真的哭了,“母後,我冤枉啊!這賤婢定是受人指使,先殺了錦姐姐,現在又在母後面前誣陷我!”

小菊的表情瞬間從驚嚇轉為驚愕,她現在才知道,錦良娣死了!但她昨夜還見過錦良娣,那時,錦良娣還活蹦亂跳的,怎麽說死就死了?為了洗脫自己殺人的嫌疑,不等皇後發問,她就狗急跳墻地招供了!

“娘娘為奴婢做主,奴婢沒有誣陷良媛!前天下午,奴婢燉好了燕窩,送去給良媛,在殿外就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,奴婢一時好奇,就透過門縫往裏看去,奴婢瞧見良媛拿著銀針在紮一個布片小人兒,一邊紮一邊念著咒語,紮完了,還拿鞋子去打那小人兒,十分恐怖的樣子,奴婢當時嚇壞了!巫蠱之術乃宮中大忌,奴婢想勸勸良媛,但又不敢,於是昨天晚上便去見了錦良娣,想求錦良娣勸勸良媛,但錦良娣不信奴婢的話,非要親自去問良媛,後來,奴婢便將錦良娣帶到了良媛的寢殿,再後來-----------再後來的事,奴婢就不知道了!”

聽到這,眾人的目光頓時轉到了麗良媛身上,原來,最後見錦良娣的,是麗良媛!

再後來的事,小菊不說,大家也能猜得出來,無非是麗良媛為了滅口,殺了錦良娣!

而小菊的話還沒說完,她還在繼續,大眼睛含著一泡淚,她開始指天誓日了,“奴婢說的句句屬實,若有半句誣陷主子的話,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!”

她的話,原本一半真一半假,疑點頗多,比如,誰都知道,麗良媛跟錦良娣不睦,她若真心想找人勸麗良媛,找誰也不該找錦良娣吧?不過,她一發誓,便又使她的話增加了幾分真實度,眾人越發相信,麗良媛就是兇手!

殺人加詛咒太子妃,一旦定罪,麗良媛必死無疑了!

皇後起身踱到麗良媛跟前,彎下腰去,伸手擡起她的臉,冷冷看著她,“我只給你一次機會,說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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